灯盏。
“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几条消息吗?睡这么久,懒羊羊啊?”
他的音色有些沉,像等待了好久。
“不知道。”她轻回着,倦意未消完,“动物有什么不好,做人才累。”而且懒羊羊那么可爱,她做梦都想成为它!
“现在几点?”他问。
她收回揪窗帘的手,双目从那片暮色中离开,低头瞧了眼手机。
“天呐噜,是下午七点半。”他说的没错,自己睡的太死了,说她是懒羊羊算是嘴下留情了。
“饿不饿?”
“不——”咕噜咕噜咕噜
刚要嘴硬,肚子先不争气起来,论专业盟友的重要性。
“饿。”她决定诚实点,着实有些前胸贴后背。
“那,现在下来?哥端不住了。”
啊??她没说话,愣愣的。
接着听他轻笑出声,说:“我在下边。”
苏融沾了几滴清水拍在颊边,挤了挤干涩的瞳仁,踩着拖鞋墩墩下楼。脚下是十几阶木梯,薄片状的,削得十分平滑,里头空心,总感觉要踏出洞来,旁边没有扶手,她行路可谓心惊肉跳。
贺戍伫立在楼梯口,身影修长,白炽灯泡洒出的光晦暗不明,他站的角落几乎与黑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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