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清醒过来,提笔写字。我还以为他终于活过来了,但我怎么叫他仍然不醒,阿乖说这或许比较像是梦游症状,我又重新坠入绝望的泥淖中。
确实,在他笔下是另一个时空,他们都还在过着彼此的人生,绽放各种截然不同的希望,我每看到一次,心就如被针猛扎。
我将信封放在随身包里,提醒着自己不要轻言放弃,牺牲了那么多段的美好人生,即便他们有些并非自愿,只是父亲的一意孤行,我仍然要活下去,揹着他们的记忆,创立新的希望。
直到现在写到「第六封信」,他说就写到这,五月二十日的我们将会相见。
我曾想过为什么开头会是第二封信,我在哪里遗落了第一封信件?翻了桌底、床铺上等等,都是空无一物。
我曾问过阿乖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解释说梦游的频率本就不固定了,或许他已经在梦里写了第一封信,在现实却没有跟着梦游。
五月二十日那天,一丝阳光透入我的双眼,我像往常一样睁开睡眼。
他醒了,漆黑的瞳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只是他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