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女子点点头,「你先睡一会吧,去那里需要一段路,刚搭飞机回来应该挺累的。」
我望向车内后视镜,她正对着我看,我回以微笑,「我刚刚在飞机上睡够久了。」
「我能开广播来听吗?」司机询问。
「可以阿。」我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过中文广播了,对着台湾的一切都感到熟悉,还有一点缺憾在隐隐作祟。我靠在窗边望着机场越来越小,我们离机场越来越远,驶在公路上。
我望着自己映在窗户上的倒影,像看见久未见面的挚友,既熟悉又陌生,本来平整的瀏海变成了旁分,有神的双眼濛上一层沧桑,眼下也添了淡淡的细纹,明明才出国三、四年时间,却好像已经过了十年多。
本来在脸上的线条也模糊了点,我看了国外的身心科一段时间,仍然改变不了恶梦的侵扰,只换得一脸憔悴,还有长期吃药的水肿。即便这段时间有在保持运动,但轮廓仍然没有当年那么乾净俐落,多了些不必要的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