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说:听好了,如果没有我是你爸爸,你的人生会有那么多人称羡,会获得那么多掌声?为什么还要不知足?
对于掌声的感动细胞早就麻痺,裹上一层又一层厚茧,模糊每次受鼓励时的喜悦,一次一次,越冲越淡。
真正让我展露微笑的,只有偷窃成功后,裹着罪恶感的成就感。
喜悦是用偷窃得来的,暗自躲在房里,望着偷来的物品窃笑,笑着笑着却开始啜泣,很自然的,或许是偏离跑道的不安全感笼罩。
偷窃就像是割腕那样,利用自我折磨来获得快感,将所有不勘与怨懟揉合参杂,成为作傻事的动力,綺丽的疼痛令人目眩神迷,更甚至心神嚮往。
长大的我才开始想,是为什么偷窃?
就是为了报復。
报復谁?
会是罹癌放弃治疗的母亲?
还是不断安排自己道路的父亲?
还是始终不敢吭声的我自己?
不清楚了。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啊?」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扛下这些?被打的伤口不痛?」伤口像是血红色的蛛网,缠在他的脸上,那是因为我偷了剪刀,而他被素娟阿姨打的。
他颇感无言,又问我,「我是问你为什么,不要转移话题。」
「好玩。」我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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