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过去告解,实际上脑内是一片空白,我根本不知道晚点要怎么样面对妈的酸言酸语。
我望向灵堂里阿公的遗照,对他的记忆其实已经淡了,记得以前他都帮镇上的居民消灾解厄,是这一带很有名的师公,很多大典他都会出现主持,在地方上很有威望。
无论是解梦、风水、祈福??他都有所领略,给出来的意见也很让人信服,渐渐的,我们家族受到了镇上人的拥戴。
他自从龄届花甲后,我们家的这些作业都担到了爸妈身上,自己便退休不理这些民俗事。
阿公,您可知道,这些年来早就失序了,您所创下来的功绩都腐败了。
而我也是让它腐败得更快的催化剂,姊姊若没死的话,家里在镇上的威望或许会一直存在,但时到今日,已不再是我记忆里的那么热闹,一切都静默下来了。
爸把香给我们后,拜了拜,然后将它们放上香炉。
我看着阿公的遗像许久,直到眼睛酸了、鼻子酸了、心也酸了。
我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吐出,渴望把瘀积在肺腑里的过往都稍微放下。
姊姊都走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放在心上呢?
「咖啦、咖啦、咖啦——」剎那,门突然打开了,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提着一个水桶走出来。
「阿嬤??」字游、字姷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她对那两个小孩的态度看起来友善多了,她向他们笑了笑,但当目光转移到我身上,脸上填满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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