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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思考如何再开口时,他才匆匆的想起。
他腾出一隻手,接过我手上的罐子,看都不看便随意扔在置物柜里,药罐在里面滚了几圈之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而我的存在就像那一罐药膏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可有可无。
「不客气。」他笑着对我,依然遵守礼节,四处散发着亲和力。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置物柜里,药罐消失的地方,感觉手臂上的搔痒又起,这一次我没有伸手抓,而是连头都懒的抬起,便转身离去。
一根睫毛扎了我的眼睛,我伸手欲揉,却忘记手上还残留沁凉,碰上眼眶后,我的眼睛反射地闭上,之后眼眶微红,生理性的泪水在无人察觉时溢出,淌过面颊,而后蒸发。
我吸了一下有些壅塞的鼻子,走回自己的位置前,匆忙地把所有东西塞进背包,然后闔上柜门,趁着无人注意时,一个人默默退出休息室。
独自走在夜晚的校园,路灯照亮大部分的地方,我却固执地把自己藏在黑暗里,就像每一次自己扮演的角色,学不会发光,那就好好地站在阴影里。
一台台脚踏车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也不看一眼,只是专心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放任自己在静謐中独处。
我走的速度很慢、很慢,慢到脚踏车不再经过,慢到喧嚣的球场进入沉睡。
即使再慢,还是有重新面对繁华的一刻。不知不觉,我已走出学校,通过斑马线,进入夜生活的一角。晚上十点鐘,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展开,我却如异类一般,在熙攘的街道行尸走肉。
我经过那间打烊的义大利麵店,铁门被拉下,完全遮蔽里面的模样。一般人根本无法从它锈蚀的铁门,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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