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霖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递出去,用眼神询问傅一鸣会不会口渴,很快得到对方白眼相待。
「哪能怎么办?当然是再找更多证据证明他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把他提到证人或被告的位置,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无视我们。」
「你要多努力啊,我跟小季也得靠你呢,不然我们仨就要一起结案了。」
常易霖顺走傅一鸣手里的档案翻看,除了死者资料和解剖结果,可用资讯确实少得可怜。原本就是出于陈慎要求才进行相验,不存在受害与被害者,只是在解剖分析后意外发现毒物反应,才导致此事虽立案侦查,却处于极为弔诡的状态。
季桓生重写完一份起诉书,抬头见常易霖翻着档案便也凑了过去,资料以习以为常的格式整理成册,有条不紊地记载事情前因后果与人物关係,只是比先前看过的更加单一简洁。翻至照片页时,在医院拍的照片与死者的证件照一张张贴妥并记以文字叙述,这边是他至今仍无法一眼直视的档案页,总会下意识闭眼几秒,既是做心理建设也是无声默哀。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死者的样貌令他大脑顷刻空白,眨着眼确认再三。虽说他不善识人,但不至于连数週前才见过、说过几句话的人都认不出来。
正是先前去北一总时,赠与他们水果的妇人。
「死者陈乔霏,就是这个人?」
「是啊,是你认识的?」
「不算认识,只是……」他记起当时贺铃确实是称妇人为陈姨,也说过她将要动一场重要手术。
这件事贺铃知道吗?看死亡日期是他俩去水族馆的之前,贺铃是因为得知妇人去世那天才会心情低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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