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和常易霖能处得挺不错多半是因为他们有不少理念相似,即使碰上南墙也要试试能否撞倒,将固执走成一条活路。
……
顶着一双兔子眼也没脸皮回去,季桓生索性在署内找个人少的地方间晃,兴许是潜意识作祟,竟然就这么晃到了法医室附近。
北检署法医与检验员的总人数和检察官相比十分悬殊,大多都跟着外勤检察官东奔西走,只有轮值资料整理建档的内勤工作者才会留在署内。他不晓得贺铃的班表,也没什么事情要找她,怕遇上后有口难辩便赶紧转了方向离开。
哪知老天是不是捉弄他惯了,想见的时候见不到,想避的时候也避不掉,才走没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唤了他的名字。
「季桓生,你怎么来啦?要找人的话我可以进去帮你喊一声喔。」贺铃抱着一沓文件小跑步靠近,发丝飘盪似羽,白袍翩翩如翼,灵动可爱。
「不是,我只是路过。」蹩脚的谎言他愈说愈心虚,法医室位处北检署最里边,与检察官办公室可说是天各一方。
「路过喔?好吧,你说是就是。」她长睫半敛,慧黠从瞇起的眼缝中溢出,「要不要喝麦茶?昨天才煮的,我现在去拿来你等我一下。」
季桓生还来不及回话贺铃就跑向办公室,看着她小动物似积极又快速的行动,他忍不住莞尔,开庭后低落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间消去了大半。
几分鐘后,贺铃臂上掛着装有水瓶的小布袋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马克杯一蹦一跳地回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将东西塞给他,自己则扭开水瓶瓶盖,往马克杯里倒茶。
注意到她因身高的关係得踮起脚尖,他将杯子拿低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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