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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上的数字解读出的骇人事实,让空气凝结在最沉默的一瞬,若非墙上时鐘的秒针仍滴答前行,时间就彷彿静止似的。
常易霖眉头紧锁,高山深壑间尽是忧愁,显然没想到这场车祸可能牵扯出谋杀和毒品;而季桓生也同样感叹自己的运气,这么快就碰上一桩不可思议的案件。
常易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查,但首先要确定是否进一步解剖。贺铃回去跟叶法医说一声,小季联系警方跟他们说这件事,并请他们通知郭建宇家属。」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回应到。
……
季桓生觉得承办此案的检警可能跟郭建宇母亲犯冲。
当常易霖说明血液检验结果后,郭母立刻哭得呼天抢地,嘴里还是那句一定是有人害她儿子,甚至扯到治安败坏、检警办事不力等,就算想解释案件确实可能存在第三方,也被妇人勘比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给逼退。
原则上解剖一事不须徵得家属同意,但大多检察官仍会事前知会,尤其遇到像郭母这样性格的没在动刀前先说请楚,隔天怕是能开着工程车来把北检署剷平。
警察与郭父好声好气地安抚半天,对话才终于得以进行下去,只是在听到常易霖说有解剖需要时,郭母又忍不住落泪,连一直压抑情绪的郭父也同样红了眼眶。
生离死别从来都是不易跨过的坎,风霜雨雪尚有徵兆,死亡的到来却从不预警,现实快过于思考,摆在眼前还不一定能打醒装睡的意识,等到悲伤临至门下,人早已成了塚中枯骨。
侦查只管事,不问情,将每一起死亡事件弄明白才是最重要的工作,只是看着年过半百的父母为子女垂泪,在场眾人也难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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