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对民施以仁政,对臣施以小利,再以法为度,才是真正的乱世之君,明白了吗?”
拓跋珣却眨着亮灿灿的眸子,疑惑道:“可父皇说,「民富之后国富,国富后民则重家,重家后则虽变俗易习、驱众移民,至于杀之,而民不恶也」。太傅,想要改变别人对我们的偏见,对他们好难道也是错的吗?”
司马晦不曾料到这样小的孩子居然已经琢磨得这样深。
“太傅,人都是慢慢改变的。太祖不改、皇祖父不改,若父皇再不改,下一任君主依然在所谓「胡汉有别」的牢笼内。”
拓跋珣说罢,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给了司马晦磕了一个响头。
“从前孤处事无礼,多亏太傅教诲。孤虽与父皇想法一致,但太傅教导孤的这份恩情永世不忘。”
司马晦怔了一瞬,家仆便上来将他搀扶而走。
拓跋珣站起身子,目送太傅走远。
“殿下要长大了。”李遂意在旁一脸欣慰之余还不忘替他拍干净身上的土,“殿下知道为陛下着想了。”
拓跋珣摇头:“孤不是为了父皇着想,孤只是觉得还是父皇说的有道理。”
“陛下曾经吃过很多苦,自然不会让您吃他吃过的苦。”李遂意笑着将他抱起,“走,奴带你找陛下去喽!”
拓跋珣手脚并用地骑在他脖子上,指着雪后的太极宫道:“快!出发!”
李遂意扛着他上了月台,见天子站在东堂前,沐在朝晖之中。
听他们欢声笑语地赶来,他终于抬起了头,极力地扯出一个笑来:“佛奴又这样早?”
“父皇!”拓跋珣朝他伸出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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