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场面,有些指着外面跪在地上的崔灵素忐忑地问他俩:“这女人同端王和小李嫔是一伙的,差点儿叫人杀了全嫔,如今见陛下回来她倒是装起好人来了!我这就下去告她的状!”
不等她提裙摆下车,裴慕凡便拦住了她。
“这会儿还不到时候。”他道,“等时机到了你再去,给他们添一把火,不愁烧不死这些人。”
王晞点点头,继续等着看好戏。
陆银屏这事儿还未翻篇,诸臣已经看得出天子面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悦。
可人已经跪在了阊阖门,此时还能说自己是被人要挟逼迫才来上谏不成?如此一来,从前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全家上下都要跟着受连坐之罪。
“可镇南大将军藐视君威,纵火焚宫,妄图入太极宫挟持皇子;梁国公无视法度仗势行凶……”
殿中尚书张浒膝行数步来到他马下,再次扣头悲声道,“陛下!外戚不可不除啊!”
但凡又有一个人起头,后头自然便有人跟着。
随着张浒的发声,其余人也跟着伏地哀声道:“还望陛下铲除外戚,还社稷安宁!”
天子单手拢着拓跋珣,仰头看向日头
他因担心儿子的安危整夜跋涉至今,还未曾落脚休息,便被截在宫门前进也进不得。
拓跋珣见他眼睛闭阖,说不上来地有些畏惧,还有些期待。
“父皇……”拓跋珣贴近了他道,“佛奴在看着,父皇还有没有要教给佛奴的?”
拓跋渊睁开眼睛,眸光溢彩间轻笑一声。
“今日便再教佛奴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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