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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刚一入口,便听到端王解释。
“汉人有「打春牛」一俗,意在春始勤耕以迎收。我族既入中原,自然要按汉家习俗来,怎能刚入冬便割牛舌呢?”端王说着,面上却有些无辜。
因他本就是在场诸人中最年轻尊贵的那位,这番无辜在他做来不仅没有扮嫩的感觉,反倒透出几分可爱。
他看着韩楚璧咀嚼食物,左手托起银盘。
锋利护甲划过,带着刺耳难听的音调。同时拓跋澈开了口,用极轻的声音解释道
“割的当然是……人的舌头。”
人的……舌头?!
韩楚璧听后,先是怔了一瞬,随即吐出口中之物,翻滚到一边扣着喉咙呕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端王与赫连遂并不意外。
温鸯和陆瓒二人脸色青白,却依旧端坐在席上,不曾去照料吐得昏天暗地的韩楚璧。
赫连遂又托起了银盘,这次却恭恭敬敬地将它举过头顶,高声道:“臣
端王将衅浆一饮而尽,又站起身来面向陆瓒和温鸯,颈间金项圈上缀着的琥珀在阳光之下闪着晶莹耀目之色。
黛蓝护甲顶端闪过尖锐的光,他摊开手臂伸向二人,用半是温柔半是蛊惑的语气道:“孤欣赏足下已久,此前多番襄助,为的便是今日。古礼以槃盛血,以敦盛食,歃血以为盟。孤虽是鲜卑人,愿以汉人礼仪尊待足下,足下可愿助我成事?”
陆瓒同温鸯对视一眼,举盘齐声道:“预贺殿下大业将成。”
韩楚璧早已滚去了湖边,呕得最后尽是酸水,又猛喝了几大口,灌得满腹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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