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想起却霜时被那什么小娇煞弄坏的磁石来,觉得埋入耳中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
只是……
“可娘娘自小就怕疼。”她又道,“就这么划开她的皮肉……这是要疼死她!”
那年轻御医自知同她讲不出什么道理,便转过头去帮忙打下手。
年岁大的那个见惯了这场面,便愿意多说两句话。
“那旋龟看着凶狠,但精核连个小指甲盖都没有。划开翳风穴不过一刀的事,待将它埋进去,用不了多久便会长在娘娘肉里。这可是一劳永逸的事……”
他道,“说疼也不会太疼,娘娘服下的粥下了镇定的方子,多睡上一两个时辰的便不用受苦。”
秋冬自然知道这也是为了四小姐好,想了想便也不再阻拦,有些不忍心地道:“那……那您可得轻点儿。”
老御医点了点头,将一把薄薄的刀刃淬火之后,上手划开了陆银屏耳后的皮肉。
鲜血顺着脖颈滴下,还未流进衣襟便被人擦拭了去。
拓跋渊正站在一旁,手上摞了一沓干净的巾帕
所幸御医功夫到家,片刻后便止了血,最后拿了夹子从锦盒中取出一块石榴石似的小石头来,缓慢地填入陆银屏左耳后的翳风穴。
陆银屏的身子整个儿地颤了一下,连带着在场诸人的心也跟着一揪。
幸而她并未醒,想来那安神催眠的药物用得十分到家。
最终,御医亲手缝合了陆银屏耳后那半指不到的伤口,又嘱咐了诸人待她醒来时需要保持安静一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