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烦躁,撸起袖子便去打她的头。
外间吵吵闹闹,隔了一扇门的室内静谧如春。
陆银屏平躺着,一手正被天子抵在眉心上,另一手则放在腰间,盖住了束腰上半个巴掌大的金镶玉。
平日里看起来极为娇艳的美人,沉睡时收去了她所有的玫瑰刺,变成沉静温婉的姑娘。
拓跋渊两手收拢,将她的整个手揉捏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低低地叹息。
“你不知道你折磨了朕多久……”
多久?两个时辰?四个月?七年?还是十年?
若说不见便是折磨,那么刚刚的两个时辰便开始折磨;
若说得到便是折磨,那么入宫那日便开始折磨。
如果说情根深种便是,那么应该回到七年前,第一次纳妃时那种彻底的无力感。
恨她年岁太小,也恨自己过于弱势
许多人只看到结果,殊不知这中间要付出多少艰辛。皇座无一不是由白骨而铸,在未能坐稳那个位置之前,任何的想法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若说内疚便是折磨,那就要追溯到十年前的那场意外。
陆银屏的耳朵便是从那时开始再也听不到声音。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根本不会由着她整日在自己头顶上撒泼
可事实便是事实,已经发生的无法更改,除了内疚,便只能加倍补偿。
她要什么便给什么,自己有什么便给什么。平日里也都由着她骑在自己头顶上,一代帝王尊严荡然无存。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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