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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从前,陆银屏觉得有这么个可能。可自打昨夜看到密报之后她便知晓天子实际上是个心肠柔软的人。
不过是表面上别扭了些罢了,对待自己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
其实这种人最是吃亏,他一心为你,却不肯说话,也不会邀功,吃了闷亏还不讨好。
陆银屏心口漾着丝丝淋漓不尽的痛,未经人允许便推开了门。
李璞琮正站在房内,一手抓着他那二尺拂尘,一手伸出食指指天,正对着上首坐着的天子怒骂。
“你拓跋氏有的,他崔氏就不兴有?!人非完人,既是名门公子,什么不沾些?!”李璞琮怒道,“小题大做!老夫看你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他罢了!”
这顶帽子扣下来时,拓跋渊嘴角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的笑容来。
但他抬头时看到推门而入的陆银屏,立时便站起身,冷声道:“四四,出去。”
李璞琮也看到自己那女学生,头痛地道:“还有你!不同你外祖母在云山呆着,怎么到头来却跟他扯到了一处?!”
不仅扯到一处,还做了宠妃。
陆银屏背过身关上了门,走到李璞琮身前,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错,还是不跪的好。
“情之所至,便同他在一处了。”她昂首道,“老师,您有偏见。崔煜是您学生不错,难道陛下就不是?您为什么不听听他说什么呢?”
李璞琮闭了闭眼,气得嘴唇抿成一条线
拓跋渊却摇了摇头,淡漠地道:“人的确是朕下令处置,没有理由。”
李璞琮原以为自己能听到什么解释,可到头来依然是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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