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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擎顿了顿,也斟了杯酒同他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你不讲规矩。”拓跋流道,“你同我碰杯却没有话说……总得有个说法,我才能同你喝。”
说罢,他又静静等待慕容擎开口。
慕容擎是个少言寡语之人,他盯着桌上的羊腿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拓跋流叹了口气道:“同你这种人说话是真难
慕容擎突然想起同慕容樱相似的陆银屏来,她也是这么说。
“那……”慕容擎双手捻杯道,“这杯酒就替太妃喝吧。”
拓跋流手下一顿,抬了抬眼皮,面上的笑有些凉。
“我早知她会有今日
说是这样说,可他依然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可惜她死之时我亦身陷囹圄,身为养子却连替她收尸也不能……”
慕容擎也将酒洒在地上,道:“虽死相不好,可陛下终究留了个全尸。我亲自替她收尸,只是入不得帝陵,便将她葬在木岩岭上。”
京外西南有木岩岭,据说登顶可遥望吐谷浑。
铁链声微响,拓跋流就要跪地而拜,却被慕容擎眼疾手快地扶起。
“她毕竟是我母亲……多谢你……”
慕容擎将他扶到座位上,摇头道:“太妃是我姑母,我理应做的。”
“虽是你姑母,可却是她最厌恶的侄儿替她收尸,也不知她在天有灵是否会悔恨。”拓跋流苦笑,“总之,多亏有你。”
二人又沉默一番,只有铁链和碗筷相碰的声音在周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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