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探脑,望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像核桃。
陆珍飞快地扫了哥哥和外祖母一眼,咳了一声道:“这个天跪什么跪,没得将膝盖跪坏了。自家人有什么事儿不能起来说?”说着便要去扶她。
陆瑷却避过了姐姐的手,仍是跪在地上,上半身挺得笔直,从侧面看就像一棵劲松,配上她面上说不清的视死如归的眼神,倒真有了那么一点儿不屈的气势来。
只是这份不屈……到底从何而来?
陆瓒和夏老夫人不得知。
自打进来之后,陆瓒的眉头便再也没有舒展过。
“你还病着,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说。”陆瓒道。
陆瑷平静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对扒着门框偷窥的猎心道:“猎心,将别人都带出去。”
身为大公子的忠实走狗、三小姐的业余狗腿的猎心自然知道这个「别人」都指谁,赶紧将屋内屋外的一众仆婢赶出了院子,自己则蹲在门外偷听。
见她如此,夏老夫人心里也有些底儿了
能同自家人讲,不能往外说的,那便是家丑了。
没了手杖傍身,夏老夫人觉得不得劲儿,坐在陆瓒之前坐过的窗边的小榻,也没说让陆瑷起身的话,沉着脸道:“你说……”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忧
从前陆瑷同谁说话时,都是一副温声细语的模样。便是自家的下人得罪了她,她也总是浅浅一笑说「无碍」。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知道了这位三小姐的性子软,是个好拿捏的。
懦弱之人大抵都是如此,做事时畏首畏尾,谨慎多于大胆,想的多是如何避祸,而非如何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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