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为数不多的瓦房之一;
南边是一间用茅草和秸秆搭成的小屋,连个门都没有。
这样简陋的居所是陆瑷平生所不常见,见后只觉得心酸。
柏英不理门上像模像样挂着的那只锁,一脚踹开了那两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板门。
她将脏衣篓子放在地上,又一脚踹开了那间小破瓦房的门。
同样是粗鲁,陆瑷并不觉得柏英做来便是难看。护短的人皆是如此,一双眼睛看自己人同看外人不一样,看自己人的时候觉得样样都可爱。
柏英将陆瑷请进了屋,见她淡妆华服同别无长物的新家格格不入,沉默了一瞬后还是撸起袖子拿起扎成一个揪的高粱穗来清扫了一下地上摆着的两张席子。
擦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陆瑷觉得那两张席子上都可以直接上嘴去舔的时候柏英才不好意思地请她坐了。
陆瑷没嫌弃,从容地坐在了席子上。
柏英蹲在她身前,依旧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外头那口井是干的,打不上水来,衣服只能拿到一里外去洗……眼下没有水,即便是弄来了,也是混着沙子的水,实在不敢叫您喝……”
陆瑷忙摆手道:“不碍事……瞧你们过这样的日子,又要叫我难受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柏萍她们呢?”
“柏萍这两日日日都去瑶光寺给里头的尼姑做针线活儿,好换些素斋和家用的东西来。”柏英道,“朱大娘给对街的屠户照看孩子,那屠户大方得很,日日都能给三株钱。”
陆瑷叹道:“从前常听奶娘说「一株钱难倒英雄汉」,我当时不懂,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柏英等人自小就跟着她,平素见着的都是金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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