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要等待,要专注,小襄元,祝你好运。
原来是她啊。
原来,不是姊姊啊。
她记得,那时候的她,应该是二十五岁。
她曾向她介绍过自己,换句话说,此刻二十六岁的卓更甫,很清楚自己碰上了什么谬论。
思绪无比凌乱,心脏某个地方,很吵。
郑襄元傻傻地将视线投向马路的另一端,卓更甫一身俐落的外衫直挺挺站着,单手举得笔直,神采奕奕地朝她挥动,笑得非常乾净。
那张脸,红润健康,那头短发,乌黑亮丽,跟十几年之后,遭受病魔侵蚀消瘦凋零的模样,一点儿也不相配。
郑襄元的视线忽然就有些模糊了。
她这个年纪,这样的成就,总会不太乐意回家。
只要回家,就会看到父亲愈发年迈的身姿,看到父亲日间稀疏的白发,还有父亲花在她身上的精力得不到半点反馈,每当这种时刻,总会遏制不住惭愧。
他们之间的血缘关係,彷彿宿主与寄生,从弱小到茁壮,从依附到侵蚀,中途不闻不问,暗自成长茁壮,最终反客为主,嚣张凌厉地寄宿在他们身上,抽乾他们的能量与精力,让自己活成另一种面貌。
如果能活得漂亮美丽,倒还说得过去。
可如果活不成那般的模样呢?
郑襄元空白地瞧着马路对面的卓更甫,第一次发现自己连站着,都浑身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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