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命跟树叶一样,会一天一天枯萎,最后掉到土壤上,烂成土里的养分。
所以,她从来都不敢问。
她只能紧抓着树叶还单薄地掛在树梢上的时刻,极其用力地,把握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消失的时间。
十岁那年,妈妈去世,本来就不多话的爸爸更沉默了,他把家里关于妈妈的一切收得一乾二净,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改变,一片死寂地过着后面的生活。
从那一刻起,那些嘲笑她的间言间语,一语成讖,郑襄元的家,消失得无声无息,她再没有强势抵抗的信心,再无翻盘的可能,她暴躁过,也叛逆过,最后只能偃旗息鼓地过。
到现在,足足十五年,没有照片,没有任何隻字片语,妈妈这两个字,在那个名为家的空壳里,好像成了永远的禁忌,再没人提起。
十五年,真的太久了。
久到留存在郑襄元脑里,那些关于妈妈的记忆,都快要不成形状了,每每发现这件事,都会让她无法抑制地难过与哀伤。
可爸爸却是一如既往,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着。
她怀疑过爸爸与妈妈的婚姻是不是只有责任,所以,当妈妈不在了,连带的,她这个孩子是不是存在,也不重要了。
她真的这么想,只是没机会证实。
后来的卓更甫,去哪里了呢?
妈妈跟卓更甫,有血缘关係吗?
郑襄元窝在房间里,一边看着实验数据,一边注意房门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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