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只是有时候,忍耐过猛,会有点,浑身无力。
就像,她硬着头皮报考京大研究所,虽然是考上了,但作为「混血生」却是找不到指导教授的,学术圈讲究能力,更讲究同师同门,鄙视链尤为明显。
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后一年,同龄同学不是当社会当菜鸟去了,就是研究已有修许眉目,而她,准备研究题目之馀打打零工,生命轨跡好似完全停滞,整日惶惶不安,睡也睡不好。
也是那个时候,对她从来不闻不问的爸爸忽然走到她面前,没头没尾一句,「庄绍仁教授好吗?」
「嗄?」
「庄绍仁教授好吗?」
郑襄元不知道问这要做什么,下意识拿出应对面试官的态度,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道,「挺、挺好的,我经常读他的论文。」
爸爸什么也没说,点头离开。
两天后,她收到庄教授的助理发来的电子邮件。
用膝盖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么多年来,父亲终于看到她了。
终于看到她了,以这么糟糕的方式。
脑中忽然浮现爸爸不知何时日渐稀疏的白发,一瞬间,羞耻感灌满全身,久久无法动弹。
如今,两年过去,郑襄元已经二十五岁了。
同龄伙伴大部分都有一份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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