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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对着干的节奏了啊。
郑襄元握了握拳头,咬紧牙根。
头都洗到一半了,可不能顶着泡泡在大街上晃,她从来不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秒针滴答,心脏一停。
抵达整点,一鼓作气。
朗声回盪。
「学生浅见,以时间作为测量单位存在一些问题。试问,我们如何知道现在几点?看时鐘,当然。可是时鐘是什么呢?就是时间。鸡生蛋蛋生鸡,这么解释不奇怪吗?这明显是一个死循环。」
「当我们把时间视为测量单位时,代表它是某种质量,或是能量,能够被储存起来,例如长度、重量或焦耳。许是学生见识浅薄,尚未听过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储存时间,如此,我将时间作为註解写在一旁,有何不妥呢?」
啪噠、啪噠。
一串再怎么流畅的说明,依旧只能放任时间转着,不会爆走,不曾积累。
一张满是风霜和一张年轻浅白的脸蛋一瞬也不瞬地对峙着。
纵使压力叠加,使得度秒如年,但那彷彿无限放大的秒数,也只是个人感受罢了,时间依然平稳地走着。
一秒一秒流淌之中,老人家的嘴角微微一勾。
那是轻蔑,那是睥睨。
那是,不屑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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