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桑凑近那幅油画,先前没看仔细,现在他才发现那笼口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动物毛发。白色短毛、墨绿的磨牙草粒??这个铁笼里,原先养着一隻兔子。
他走近油画,作势要做选择,眼角馀光就见程易和打算阻止他。
「怎么?」宿桑笑着问:「你觉得不是这张?」
「我——」程易和意识到不仅白子被耍,宿桑也是有意在钓他:「我直觉就是不像。」
胡扯。宿桑笑得意味深长,他双手一摊,什么都没说破:「嗯,听你的。」
其实程易和不需出声,宿桑也明白兔子跟白子姊妹八成是无关的,剩下三幅。
那个水墨长廊,宿桑猜是十年前的七四楼地下楼层。他那时没下去,除了因为画中时间紧迫外,通往地下的矮门也锁得紧,大庭广眾下宿桑找不着机会开门。不过,与神对话之后,宿桑想起不少事情。
画中,长廊地面充满泥泞,步伐杂沓。以脚印大小和步距来看,是有人在长廊上奔逃、或追逐时留下的印跡。或许逃跑成分居多,因为宿桑还在墙上看见不少血手印。
印跡大小不一,是不只一个人的手印。宿桑不知怎么说,这幅画散发一种弱肉强食的残忍。
那种故意放猎物逃跑,欣赏对方挣扎求生的恶意。白子姊妹虽是身怀怨念,但她们身上没有这种病态的戏謔。
如此一来,就剩两张画,四隻白手和舞台素描。这两张画在宿桑眼里分辨起来没难度,惯用手不同,笔势整个就不一样。再加上,其实入画前,宿桑就从和白子的互动中推出些底了。
那张舞台素描,才是现在这个白子妹妹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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