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前懺悔到天亮,我明早要看到你还好好地跪在那。」
哦,所以找他来不是重点,跪一整晚才是重头戏?
宿桑微微侧首看向地面,血锈味在室内有些刺鼻。他是可怜这隻被剥皮的兔子,但实在不想为了这事淋雨罚跪,更别说,宿桑完全不清楚这兔子是不是真死在自己手上。
他垂下眼眸,没有去看嗔怒的苗娘:「我不需要朋友,但也没有杀这隻兔子。」
「不是你?」苗娘怒极反笑,「这隻兔子养在易和房内,只有你会进他房间。」
「难道你要说,是易和在自导自演,就为了嫁祸给你?」
「好啊,给你机会解释。」苗娘转头,朝房内喊了声:「易和,你出来一下。」
宿桑这时才发现,原来房间深处的帘子后方还有个不小的空间。他看到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程易和从帘子后方走出,身高明显高了他不少。
程易和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叫出来,他和宿桑面面相覷,沉默几秒后说:「苗娘,宿桑没有——」
「什么没有?」苗娘拔高嗓音,锐利目光来回扫过两人:「易和,你好好说。」
「苗娘,宿桑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话说一半,程易和眼角馀光看到宿桑微微瞠大那双漂亮眸子,他心下一凉,直接改口:「抱歉,苗娘,是我不好。易和自愿领罚。」
宿桑发现自己有些生气。不是现在的他在生气,而是十五岁的宿桑,对面前场景感到荒谬可笑。小时候的宿桑十分孤傲,对自己高标,对他人冷淡,骨子里浸的都是玩世不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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