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庶子,又没赖以谋生的本事,终日依靠旁人鼻息,且他亲娘乃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
“我如何能让玉儿称呼一个被抬上妾位的丫鬟为娘?!”
“人人都夸我嫁得好,当朝礼部侍郎夫人,殊不知也就外表看着光鲜亮丽……老爷一年俸禄只够府里开销,逢年过节同僚应酬送礼哪次不是我咬紧牙根、省吃俭用匀出来的?”
“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害了玉儿不成?我懂得,你和你大哥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我,觉得我攀高枝,掉进钱眼子里,可是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京城居大不易,衣食住行哪样不费银子?”
“尚书府听着光鲜,但王家庶子就是一白身,光靠家里接济,算什么回事?”
小曹氏喋喋不休、语无伦次地诉苦,江晨曦听得耳朵快要生茧。
说来说去,小曹氏就是嫌贫爱富,不喜王延昌的出生,认为王延昌配不上江晨玉,嫡女与庶子不该谈婚论嫁。
江晨曦打断小曹氏的滔滔不绝,反问她,“继母,您觉得男方家世与人品,哪个更重要?”
小曹氏贪慕虚荣,尽顾着挑男方的刺,殊不知自己亲生闺女已不是完璧之身,王延昌再不济,他也有个当户部尚书的老子,年轻人有手有脚,经营铺子或者干些其他营生皆可以维持生活。
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嫁入尚书家,日子比寻常百姓强许多。
小曹氏一愣,大言不惭道:“家世与人品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