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嬷嬷不回答,反而又为王兴辩解:“王兴确实喝了酒脾气不好,可他难道就没有对你好的时候吗?你就只记得他打你!他不过是打你,你却直接杀了他!你怎么这么狠心!”
“好了,别说了!”姜见月不想再听,孙嬷嬷这种人,无论王兴再怎么可恶,在她心中也只是她的好儿子,“也许王兴和你都可怜,但更可怜的是郦桃。我只是和你做了一样的事,你怂恿王兴打死郦桃,我鼓励她打死王兴罢了。何况郦桃不过是被打后的反击,究竟是谁更可恶呢?”
“姜见月!你真是毒妇!”孙嬷嬷声音凄厉,“你承认自己怂恿郦桃杀了兴儿!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同老爷夫人交代!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的兴儿不会白白死去。你不过是个寡妇,大公子死了,你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姜见月那双妩媚的眼睛,眯了眯,渗出些许寒光,“人死了是值得惋惜,可惜今儿只是死了个畜牲。至于我嚣张与否,这不就带着你去见老爷夫人了嘛。你尽可以看看我一个寡妇能不能嚣张。”
姜见月走过去,俯身提着孙嬷嬷身上的绳子把她拉起来,“沉琢死了,但我是姜见月。”所以,她能不能在沉府嚣张,又和她死没死丈夫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是永平侯的弃子。可沉家也只是个没落的家族。
她无论如何,身后都还是沉湖要依仗的姻亲。
也许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就像是被驯化的牛羊,她和郦桃一样,第一反应永远不会是反抗。她潜意识选择了退避。可事实上,她就算不做一个合格的未亡人,沉湖又能拿她怎样呢?
沉湖确实不能拿她怎样。
“父亲,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我素日尊敬母亲,连同母亲身边人我亦是心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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