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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困意渐重,也懒得起身,稍稍抬头?在他脖子上亲一下,便算哄了人:“补偿你。”
裴简并不计较她的敷衍,低笑了声,把人搂得更紧:“睡吧。”
……
顾灼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亮堂的光被?轻薄纱帐滤得柔和,悠悠暖暖,不伸个懒腰都算辜负。
她撑着床,半坐起来,稍有凌乱的长发靡靡垂坠身前,几分妩媚不自知。
低头?看?裴简想问他几时了,却发觉他的视线好像正盯着她唇角。
于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怎么了?”边说,边抬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
裴简早就醒来多?时,见她睡得香,便没舍得叫她。
这会?儿,勾了她一缕发丝轻绕在指上,答话的声音也懒倦:“流口?水了。”
偏有点儿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意思。
听见他这话,顾灼又摸了摸自己另一边嘴角,也没有湿意,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气?得拍他胸膛:“你才流口?水!”
人也彻底清醒了。
她是真的察觉出,眼前这人温雅矜贵沉稳淡然的表象之后,很?有一种顽劣恣意的本性。
裴简攥着她的手,按在被?她方才拍过的地方,装模作?样地夸张:“打疼了。”清隽眉眼染着笑意,却一股浑然天成的痞气?,“这回要怎么补偿我啊?”
顾灼视线一低,扫过他胸膛,又移回到他脸上:“你身上硬得跟石头?一样,我还说我手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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