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爹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
推门进去,角落里的箱子又多了两个,“这次抬回来的?”
“嗯。”
顾灼又深深看了眼箱子上的锁,还是放弃了在她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偷偷打开它的念头。
她爹娘不让她看,总有爹娘的道理。
顾灼上下扫着另一边的博古架,她爹那副棋放在哪了?
红木镶银丝的棋盘与博古架颜色有些像,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配着铜镀金镂空花纹盖像两面小鼓整齐地置在棋盘一侧。
顾灼揭开盒盖,取了两粒,触手微凉。棋子并非传统的黑白二色,而是青玉、白玉两色。
又从博古架上另一个格子内取了一方澄泥夔纹砚,边框上云纹如意纹缠绕,疏密有致,别有风趣。4
让顾山拿上东西,离开主院时看见光秃秃的海棠树,顾灼琢磨着:她爹娘不会想等到明年看过江南海棠花开才回来吧。
第17章 柔荑
刚踏进西院门,就听见一个颇为不讲理的声音:“哎哎哎,你等等,我要悔棋!”
顾灼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们读书人悔棋都是这么明着说出来的吗?
她小时候跟她爹下棋时想悔个棋,背负愧疚软磨硬泡还被她娘亲嘲笑,她一定要学学这理直气壮的劲儿。
顾灼脚步不停,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清雅绝尘的大儒名士石桌对弈图吗?
不是。
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一脸得意地看着对面,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要落子哪儿才能赢我”,生生破坏了鹤纹滚边长袍和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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