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嫉妒,早由这嫉妒转为嫉恨,也由着嫉恨灼烧做出许多事来。
她说她与萧珏之间只是昔年之谊,并非男女之情。可即使是如此,若心意可在秤上称有几斤几两,皇帝知她对萧珏的一端会重重地沉下去,早在她与他第一次相遇时,她的眼神就已经告诉了他。
皇帝知道自己比不过时,亦无可奈何,他与她相识得太晚,他不认识九岁之前的她,而她的人生是完全以九岁为分界线的。九岁前的人与事,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特殊,无可替代,也不会再有。
九岁那年是她人生的遽变,从被娇宠的小公主,到被关在深宫中的一缕孤魂,她将对人最不设防、最为真挚的感情全热烈地抛掷在了九岁之前。
她对她皇兄的兄妹之情,为兄复仇时不顾一切的决绝,对萧珏的昔日之情,隐忍在心中的绝对相护,都只是她九岁情感记忆的延展。
九岁后的她,年龄、容貌、际遇、对世事的观感,都在随着时光变化,可在爱之一字上,或是就此断了。
九岁后的她,或许不能再真的信任一人,至少,无法轻信。
他知道这样的她,怎会轻信他呢,可是握在手中的手这样柔暖,如何能舍得放开。
第60章
日头连续晴暖了几日后,皇帝趁在天气尚好,还带她出宫去另一处看了梅花。
那是雍京城郊清平原下的一处宅院,周围无邻里,看着似只是某富贵人家在此置办的一座别墅而已,但看守门庭的洒扫仆从等,其实皆出自大内。
雍京城即从前魏博的州府,慕烟以为此处只是从前魏博节度使府在外的别院,以为皇帝只是心血来潮带她出宫散散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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