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依旧是原木装潢的讲台,经过长时间的的踩踏,各处都可见磨损的痕跡。本该是纯白色的墙壁,浮现出大面积黄渍,甚至还有几处墙面上的油漆已剥落,裸露出水泥固有的顏色。地面上铺着的淡灰色的大理石磁砖,无法如昔日反射出美丽的光泽,但宣婕翎彷彿看见了国中时期的自己,和当时班上同学一起盘着腿坐在上头。
在那个教室一律都是素色水泥墙、白磁砖,头顶上再增添几盏吊扇的时代,这座礼堂对师生们而言,儼然算得上庄重,也因此诸多演讲、典礼仪式,学校都会安排在这儿举行,只是如今同样的格调,再也体现不出往日的气派,反而突显出岁月斑驳。
熟悉的场景,不免令人触景生情。宣婕翎还记得,二十年前,她曾经在这里,第一次向他敞开了心扉。
「破病仔!如果不午休的话,你确定你下午不会又晕倒齁?」
「才、才不会咧!」
那天中午,他们本来是在天台相遇的。
宣婕翎没有午休的习惯,趁着导师和风纪股长不注意,她独自踱步到顶楼,打算从高空鸟瞰空无一人的校园,享受远方吹拂而来的凉风,想不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从自己身后传来,便结束了这原本属于一个人的静謐。
难道这人也没在午休的吗?
「再说了,我是有名字的,才不叫什么『破病仔』!」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这都要怪自己上次不争气,不过才参加升旗典礼,多晒个几十分鐘的太阳而已也可以晕倒,还正好倒在眼前这名男孩的身上。在他的眼中,自己显然就成了个体弱多病的「破病仔」。
「这儿太阳大,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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