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草草离开?
可是向淮笙,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出现,我是说过我很早就学会不依靠任何人长大,但在这种时候??除了你来救我,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在心里念着念着,全然闔上双眸之际,一滴晶莹落在了那染血的麻绳,混着沾染于上的尘灰,晕出一片扭曲的脏红。
仲夏夜晚,浑身上下是难忍的燥热,女孩站定于人群的最边角,低眸看着腿上被蚊子叮出来的包,双眼轻皱。
终是耐不住痒意,垂落的指尖在肌肤表层暗暗戳了个十字,可下一瞬,却被腹部骤然而上的抽疼引得缩紧成团。
似是这几日的餐食又放久了,昨日就开始闹肚子,方才晚餐的汤下吐后,胃里又更是烧灼一片。
低着头咬紧下唇瓣,她抬手堪堪扶上胳膊,看向眼前眾位面带笑意的大人。
不知他们是用了何种方式,但那些说来抽查的人依旧乐呵呵地来,又乐呵呵地走了。
即使她在身上故意撞出了好几处伤口,他们却也像没有看到似的,又更别提??那早被埋得好好的亭羽。
此刻,是那些定期来检查的专员离开之时,所有的孩子都被要求出来送行。
她看着那几个身着正装的大人,将几个看上去挺不错的盒子放于轿车后座,又回过身春风满面地和孤儿院院长拥抱告别。
下一瞬,晚间那灌满水的菜叶汤,凑巧地随着一阵胃酸猛然上涌,小嘴无可抑制地一张——
哇的一声,当场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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