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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冰渣成了道道尖利锥刺,狠戾重挫浑身上下,一下下都疼到骨子里,没有一处安然无恙。
她像置身闐黑深海,又如窒息于无境太空,或溺毙或真空的恐惧,在胸腔猛烈地撕扯开来,形成无数道鲜红裂痕,然后碎在满是尘灰的空气里,像是蒸发掉的垃圾一般。
??没有人喜欢垃圾,她也是。
那些零碎的肉身,从来都得不到降解,在未来的每分每秒一遍一遍地,所有的痛苦堆积又崩坏,一而再再而三地无限循环,昭然若揭。
她碎裂至此,无力抽离不断下沉。如何呼救祈祷,从来无人理会、没有救援。
然而,她怎么也找不着她的少年。
而几週过去后,她看着身子本就差人一等,最后因伤口感染骤然离去的小姑娘,被孤儿院的叔叔带到后山随便埋了后,那个十一岁的孩子似乎疯了。
她日日愣盯着那匆促填平的土坟,看着劣草隔绝一圈泥壤仍旧欣欣向荣的神态,心中的恨意似乎渐次漫过记忆里的猩红,如无法压抑的烈焰喷薄而出,直至燎原。
一把把红火烧得自己,也终成了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