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南不再理会镜头,静静坐在雪地里随手捏起一隻小雪人,帮那朵孤单的白花添上朋友,他捏出一隻有胖身躯的小雪人还不够满意,从口袋掏出钢笔帮雪人戳出两个眼窝,拔下衣物鬃毛为雪人增添头发。
南满意拍掉手掌上的雪屑,然而当他看向摄影机却异常苦恼。
「你还在。」
对,我还在,金綰岑无声回答。
「你让我有所期待,你应该惩罚我。我伤害了你,也许不够狠,这是早就计画好的。」杜佑南露出与悲伤相衬的微笑。「出于私心,那些贪图与眷恋,再怎么受伤也无法遗忘的温柔,想要吻遍你的每一吋肌肤,无论如何都想把一切烙印在你体内……你愿意原谅我吗?」
一辈子也不原谅。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并看到现在。你一定无法理解,但是你会说你不理解也没关係,而我只能举双手投降。」
真的没关係,金綰岑笑起来。
「我在新疆,这你该知道了。一场很大的暴风雪刚过,哈萨克族的驯鹰季正要开始,我拍摄的哈萨克族少女刚结束熬鹰,她已经一天没睡了,加了酥油的羊奶让她好像有源源不绝的精力,我从她身上发现了,开始即是结束……」
尘封已久的老爷鐘拉下重锤,喀噠喀噠的内部齿轮开始运作,指针逆时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