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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喜欢在客厅大桌上挥毫落纸。
那是青山的云烟,是几度红的夕阳。
寧寧是金綰岑小名,据说她出生那天不哭不闹,每次拍照也都扳着脸,爸爸都说她是寧静的化身所以叫她寧寧。
店铺顶让后,爸爸买了一小块田,离家一里远,他间事务农种种花草,兴致一来便舞文弄墨。
金綰岑回家后只对台北的工作隻字片语带过,妈妈大概觉得人平安回来,有攒些钱就好。妈妈不知道她赚到的是远超过她身价好几倍的钱。是为了这些钱出卖灵魂,爱上为非作歹的男子,深爱他远超过自己所能负荷。
她没办法把这些事告诉血缘至亲。
父母说她做对或做错,对金綰岑都不啻是种折磨。
「阿爸……」金綰岑摸索口袋里的戒指。
「怎么了?」爸爸停下毛笔。
「这闋临江仙写得很美。」
她终究没能为南留下一子,孤独又美丽的血脉。
金綰岑回到阁楼小卧房,卸去沉重黏腻的衣裳,她不否认自己有一死了之的念头,长久盘踞之下以至于每一样事物都染上悲伤色彩,然而南要她活下去,那几乎成了不到最后一片玫瑰花瓣凋谢是无法死亡的诅咒。
她花时间慢慢清洗满是风霜的身体,除掉小腿毛,不小心割出一道血痕。她披着浴巾从床底拿出装有锥子、纱布、酒精的医药箱,取出优碘与ok蹦,把锥子用纱布盖上。曾经她为活着的手段,如今纹上了小碧,她不再把痛苦以极端手段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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