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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包捲好的大麻菸,金綰岑紧张得要命。
「哎,总之放进火炉烧应该没事。」阿虎说。
「……你们三个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金綰岑破涕而笑。
金綰岑的回忆太多了,她半个也不想捨弃。杜佑南太狠,盈满她全身再把她掏空得一乾二净。
「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金綰岑说。
检察官说汽车节气门被晶片锁定,遥控整台车高速衝撞码头堤防,挡风玻璃碎裂,后车箱弹开,装运遗体的袋子恐怕随洋流漂走,有可能是宜兰,有可能是高雄,也有可能沉没海底。
「你不在了,既不是象徵也不是意义。我该拿什么来怀念你,我该付出什么才能把你忘记……」
金綰岑摺好衬衫放入,折下南乾燥后收藏在保险箱里的黄玫瑰上的一片花瓣。
「你不会再凋谢,已经不会了。」
一个吻落款棺木。
她的极限不过如此,不能再更多,不会再更少。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天光的色让世界进入了灰暗地带。
叶丽娟的新司机小路载他们到码头,拥有一等游艇驾驶执照的小路开来一艘全长三十三公尺的三层游艇,金綰岑捧着骨灰罈上船。
「你有没有看过这副景色,一望无际彷彿置身在世界边缘,雨下了,又冷又阴暗,你依然觉得美,你会说因为我在这,而这一切加起来全没有我美。」金綰岑把灰烬撒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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