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斯岛的断臂维纳斯,美且脆弱。他仰躺在热水里努力对抗歪曲的现实。
「南,你一定要从梦境离开。」
「如果我离不开呢……」
「那么我也不会存在。」
南闻言深深地抱住岑,这个可怜虫,浑身都在发抖,好像不这么做他身边的东西都会一个接一个消失似的。
「如果有地狱,一定也有天堂。」金綰岑用全身包覆他,热水显得每一件事的温度都恰到好处。「你怀疑肉体,它可能是宇宙缩影,细胞的残留,牧者的羊群,也可能是我期望的男性形象。你不晓得真实是否存在,寄託毒品渴望消弥肉身的限制。然而我知道你的精神是真实的,你身困地狱,你还是可以摆脱。去想像我,去感受我,你会听到我的话,不仅仅是在我体内膨胀的你。」
他抱着金綰岑,静静插着一动也不动,两人像是交缠结果的共生树,安稳听着彼此的心跳。
「你为什么如此确信……」
南摸着她体内的金鱼,岑一度、两度、好几度死去,每一次復活又将改变,她的身体越发美丽,声音动听,他们不是在塑造人格,而是由人格塑造了肉体。
「我相信另一个你领着我抵达天堂。」
「那非常困难,唯有爱你,我才能彻底分开肉体与精神,那的确很美丽,比世上的任何一切都还美。」
南静静地插在她体内,静得空气產生一层透明薄雾。他靠她才不至于精神崩溃,她靠他才超然独立于世上。所以南,请为了她活下去。
「比戒除毒品更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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