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严熙骂过,总感觉自己真的臭到骨头里,随时低头都闻见自己一身恶臭挥散不去。因此扔掉了所有的囤货,打火机也送了同事。
骗出来严龙的烟盒和打火机,他抬手便将打火机砸碎,香烟泡进水缸。
“我操你妈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手里的烟很快被烧尽,他慌张地去捞水缸里的烟,边捞边呲着牙骂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为什么不读书了?”
“读书有个鸟用。”
“你姐为了你上学,私底下求过我很多次,最近一次她和我通电话说,希望我劝你学个手艺再出去打工。”
严龙捞上来一把湿透的香烟,气得五官扭曲,听见他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顿住,整个人如冰封一般停滞在那里。
“她还说了什么?”冷冰冰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降下来的肌肉失去柔软,侧面锋利的线条勾勒一张成熟的脸。
“没了。”
严将的眼神从严龙脸上滑到手上,滚落指节的水珠滴答掉在水缸里,直觉在某个瞬间告诉了他一切。
“你们大人都懂个屁!”
他咬着后槽牙,没能隐藏住指尖的颤抖,好不容易捞上来的一把香烟又被他落寞的扔掉。跨上电动车,车尾喷出一团黑气,尘土飞扬,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盯着水缸里起伏的烟蒂,环绕的涟漪还未散去,严将反复咀嚼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心里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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