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到她的对面去。
西芹,上海青,尖椒都是顶个新鲜的青菜,牛肉片切得薄厚均匀,火候也正合适。只是用餐的人各有各的心事,因此再好吃的东西也像生吞鱼刺,如鲠在喉。
她吃完自己碗里的份量就离开了餐桌,意思不言而喻。即使是这样没礼貌的行为,面对她摆出来的烂摊子,他在洗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笑出来。
她做饭,他洗碗,如果一直能吃她做的饭,他也心甘情愿一直做洗碗工作。
严熙在杂物间的书桌上修改简历,过了一会听见某块'泥巴'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回过头看,她调制的水泥像一块大圆饼安静地躺在灰白瓷砖上。
严将正巧推门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嘴角没忍住漏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很快他便感受到她看向自己时,那个凶神恶煞的目光似要活剥掉他一层皮。赶紧面对衣柜,装出仔细翻找衣物的样子。
没过一会,他还是没能按耐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你这么讨厌我吗?
嗯,希望躺在医院和死于流弹的那个人是你。
手里的短袖被扯坏,衣料撕裂的声音突兀划破今夜所有的美好幻觉,现实中,那段回忆是一根突兀的鱼刺卡住喉咙,他几次三番尝试吞咽,可这根刺越扎越深,越扯便越痛,时间一长,心脏也要呕出来。
早点休息。他吐出这句话,走出去关上了门。
她有些恼火,和他怄气到很晚才不情不愿回去睡觉,发现他居然还开着小夜灯在看书。屁股挨到床沿,那边的灯也就关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下面探过来一只手掌,环过腰腹把人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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