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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生下的小孩哪有好看的,他只是多用了修辞夸张,以及内心隐隐对身份转变的抗拒。
产后的妈妈很虚弱,幸好来看望她的人也很少,小舅带了一袋混合口味的糖果来,板凳还没坐热便走了。
妈妈剥了一颗糖放到嘴边,又产后烦躁的厌食,这颗糖就喂给了严律。他含着奶糖,看妈妈给妹妹哺乳。
妹妹是猪,睡醒了吃,吃完了睡。
余春柳突然唤他到床前,把严熙的小手放到他的手心里,抚着他的脑袋轻声说道:“谢谢。”
严律注视着妈妈,手心一团小生命像新点燃的柴火熊熊燃烧,正照亮她幸福的笑容。
我原谅你了,妈妈。
我原谅你言行不一,背叛我给爸爸告密。
我原谅你胆小如鼠,从不阻拦爸爸打我。
他在心里对她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直到严将军出现在病房门口,他眨巴着眼睛做回无知孩童,捏了捏妹妹的手便放开,回到糖果袋子前拆开下一颗糖果。
妹妹的诞生是因为爸爸的一次酒后乱性。
妈妈因此从办公室退下来,做起了保洁工作,几年后凭借对外公服软,疏通关系找到一份办公室的工作。爸爸原先在家里吃软饭,不得不出门找了一份工地的工作,最后凭借老丈人的帮助进入国企随领导常年出差非洲。
他们的银行卡里存下钱,换了钢筋水泥筑建的房子,生活的恶意才算收敛起来。在此之前的年月里,他免不了像沙包一样被人肆意发泄愤怒。从反抗到麻木,内心斑驳的伤口再也无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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