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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的严熙脚踏人字拖对面前的纸箱猛踢一脚,纸箱向前滑动一小段距离,装着杂物的箱子发出咣啷的抗议。箱子里都是她收拾自己房间倒出来的杂物,陈年旧物终于得见天日,霉味臭味旧味,这些东西骚挠着她的鼻腔。
她抬手揉鼻子,抹了一道黑灰在脸上。
严妈从厨房探出头,拿锅铲指着箱子上一条红格子围裙,“这个围裙别扔,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穿。”
“都已经脏成这样了,买个新的不行吗?”严熙嘟哝着,并没有把围裙拿出来。她刚才还用这个围裙擦了地板,现在一点都不想再沾手这些脏东西。
妈妈把炒好的上海青盛出来,放下锅铲赶过来。她一面捡出脏围裙,一面对严熙说教要勤俭是美德,让她把围裙洗干净迭放收好。
她偏过头去,把妈妈刚灌进左耳朵的话,哗啦哗啦从右耳朵倒出来。
夏日落得晚,明明只剩一线辉煌,也要踩在地平线上撒泼,另一边的星月可没有那样的好心情,它们把青蓝费力在天空涂抹。
铁锁被打开,严爸回来了。
陪伴他闯荡世界的格子衬衫洗得发旧,肩头落下星月的疲惫,他手里拿着一瓶崭新包装的葡萄酒。
“又乱买东西。”严妈眼睛倏然点亮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葡萄酒埋怨。
严熙不屑地腹诽道:你可是最喜欢他带酒回来了!
好像能听见她的心声,妈妈打发她:“去叫你哥吃饭。”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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