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抬手便拧他的小臂。
谁让他半夜在厕所门口装门神,谁让他走路不出声——都是自找的,都是他活该。
严律破天荒没有表示,不喊她松手,也不分离她的手。
他整张脸沉在暗处,下半身被斜影剪裁一刀还留在亮处,可这两截都不是他。他好像变了个人,活泼的,痞坏的,圆滑的那具皮囊被他收起来了,也不知道藏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能看见的他比传说的广寒宫还要冷。在一片漆黑里,有一双像猎豹一样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她。
拧到虎口酸痛,她终于放手,气总算消了一些。
猎豹耷拉了眼皮,一半眸子被盖住,他问:“只有你们两个人去?”
严熙打了个哈欠,黏糊的声音从手掌后传来:“对。”
刚才绷紧的神经松掉拉力,她头脑昏昏,眼眸失去神采。想到明天和瞿波还有约会,她决定不再和严律计较。
她走过他身边,手臂蹭到那块发红发麻的皮肤,突然被他拉住。
“能不能不去?”
寂静无边的夜里,这问句的声音很小,可在虫鸣和打鼾声都停顿的间隙总能听见。
困意像一瓶强力胶黏住她所有大脑神经,条条通路汇成一束指向她的床,脑子分不出一块地方去细想这句话。
连回答的声音都好似有胶水涂在嗓子上,
“不行。”又连打几个哈欠,“计划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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