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我也不想你走的,只是咱们既然都要去濯州了,就别招惹王府的是非,除却老夫人,你走后没人给我好脸,有一回我去荣春苑请安,通传的老姑婆叫我在府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见路景延拧了拧眉,她说得愈发来劲,“那姑婆瞧着眼生,后来我打听了才晓得是世子妃从勋国公府带去的老仆,可是世子妃这辈子针对我做什么?无非是平旸王妃还记着我的仇,婆媳两个联起手来欺负我。不对,她不是记我的仇,她是看不惯你比世子出息,但又端个良母的样,不能拿你如何。”
路景延想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冷笑了声,“好窝囊,他们也就只能在这些事上下绊子,诸如此类的事还多吗?你都说了我听。”
柳砚莺噙着点笑在路景延唇角啄一下,“多是多,但我不放在心上,三爷不必生气,那日我是坐轿子去的,没有吹风,就是等得心焦些。”
“我知道了,”路景延的确气不过,心下有了计较,将怀里人儿在床上收胳膊收腿的摆好,“再多睡会儿,我去请个安就回来。”
柳砚莺哪睡得着,撑胳膊望他,眼睛亮闪闪的,目不斜视看他换了身苍青的圆领袍,又目不斜视看他蹬上小羊皮的皂色革靴。
他月前才捍御边疆与凶残的吐蕃人对抗,现今到她房里来,却是个温柔清朗的公子哥模样,扶在她腰上的手都轻轻放,唯有亲吻时“凶相毕露”,但得她嘤咛也就醒转过来,还会道一声“抱歉”。
她晓得去疆场的人回了家都会性情大变一段日子,那是将战地的氛围带了回来,但路景延一见她,眼神便绵软了,她读得懂,也格外珍惜。
“三爷。”
“怎的?”
她笑着不回答,故意又道:“路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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