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的使节回吐蕃。”
柳砚莺认认真真应下:“好,我知道了,三爷放心去吧。”
路景延皱了皱眉,想她再问下去,问为何由他护送,为何两日后说走就走,问究竟何时回来有没有个准信。
他后悔了,他不该袒露心意让她有所倚仗。
柳砚莺是个需要被蒙在鼓里的人,好比她不能知道自己貌美,因为一旦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就会持靓行凶,将其充分利用。
她也不能知道自己被人偏爱,因为她会将他人的宠爱当做早晚消逝的易耗品,将他充分享用,直到色衰爱弛的一天。
两日后,庆王府。
“路都尉可是今日启程西北?”石玉秋在前厅等来下朝的李璧,他回府较迟,是送路景延出城去了。
李璧脚下生风,进屋先喝了杯茶,口气轻轻松松,“刚出京城,带了我手下两百人。”
石玉秋笑了笑:“殿下对路都尉真的非常信任。”
李璧险些被茶水烫到,差点忘了路景延今生才是第一次单独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他却表现得如同路景延出门遛弯一般轻易。
“咳咳,知珩虽然年仅二十,但行事非常老练,有时我看着他时常恍惚,心想这人是不是带着前世记忆投的胎,怎么如此稳重。”说罢干笑两声。
石玉秋看出李璧的不自在,只当是因为另一桩事。
“那日从路都尉府上出来,殿下便再没有和我提起过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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