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真讪讪:“那是你觉得,我仪态不如你好,连哥哥都说过要我跟你学,嘿嘿,不过我觉得他那都是在用军营的标准苛待我。”
这是个小调侃,刘妙儿该适宜地笑两声,只是路云真说起路景延,叫她一时有些笑不出来。这段日子两家人都在奋力撮合,想让他们两个一块儿约着出去见面,可是路景延总有理由推脱,还不是自己出面,而是叫身边的小厮来回传话。
他说近来公事繁忙,刘家就说只要有心就行,大不了下了值天色变暗前的那一两个时辰见见面,说上几句话。
路景延又说下了值上蛮夷邸有事,每天都要亲自去转转,因此刘家这样说过两次就不再自讨没趣,甚至私下劝说刘妙儿别再浪费心思在路景延身上,他是个不解风情的,满心扑在公务上。
刘妙儿听过自己在屋里默默地哭,他哪里是不解风情,分明是身边有个最最风情摇晃的,看谁都提不起兴致了。
“哥哥!”
刘妙儿正想着,路云真喊得她一激灵,抬眼就见路景延正和同在军中的朋友寒暄,被路云真一嗓子打断,看过来了一眼,这一眼叫刘妙儿生出些一眼万年的感受。
他今日因为出席世子婚宴,穿得比平时庄重,但色调又比军装轻盈,将湖底最深邃的一抹绀青穿在了身上,腰间以玉带代替蹀躞,显得更好接近,也更符合今日喜上眉梢的氛围。
“哥哥来的好迟啊,新娘子都没看着。”
“被公事耽误了,我不像你,说休沐就能休沐。”路景延阔步朝她们走去,带着淡淡笑意。
路云真问:“哥哥坐哪?”她们坐的这桌只有女人,路景延是一定会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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