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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吐蕃被回绝了联姻的请求,不知道这次的意义和前世大不相同,还在用心规划着打仗或不打仗的两手准备。
路景延忽然觉得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怀里分明坐着个人,可这个人此时此刻,甚至说每时每刻从未被他得到。
他却听见自己说:“我升了都尉,月俸就比之前高了,上回你出去买东西,我看最贵就是这个香炉,你等月底都尉的月俸下来,再叫瑞麟陪你去街上逛逛?”
柳砚莺脊背僵了僵,当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月底的月俸,她要花就得等下月初,可方才她都说了,最好月底就将这笔烂账给厘清。
倏地就局促了起来,“那…那不就到下月了吗?”
路景延扬了扬眉,好生自然,“是啊,差不多是下月。”
柳砚莺壮着胆子道:“可是我刚才说——”她停住。
没有人打断柳砚莺说话,是窗子留了条小缝,吹进一阵携带初夏温度的湿热晚风,牵长了路景延眼中的惘然,打成一个又一个牢固难解的结,全都系在柳砚莺心上。
他叹气说:“柳砚莺,你真的很会气人,但是我每一次都后悔对你生气,那次尤其。”
“…哪次?”
“我对你坦白,你却对我半点不曾留情的那次。”
作者有话说:
路三:就你说我晦气那次!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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