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自己蹲着。
实际那是柳砚莺想逃,面对面被路景延反剪双手,不得不昂首挺胸地直视他。
她眼底小火苗熊熊窜着:“三爷戏耍我也该有个度,既然都把话说开了,您看到我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尽兴的?快放开我!”
路景延心脏让她眼里的火反反复复煎熬,她看他的神态,已与前世彻底无异,就好像她还是那个世子未过门的媵妾,是他只可远观的嫂嫂。
他恍然以为过去一月只是幻觉,她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讨好的笑脸。
路景延沉沉笑着:“不尽兴,戏耍你怎会尽兴,只要看着你费尽心思讨好我,便会想到你前世对我大哥是如何的情真意切,戏子登台都没有你会唱戏。”
柳砚莺浑身打颤,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惧还是气,她只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您选这个时候与我对质,是想拉着我去常翠阁和世子揭发我,还是到老夫人那告我的状?”
路景延望着她冷冰冰的眼睛,笑说:“那样多无趣。”
这话无疑是一道闷雷,好容易平息下来的惊惧和屈辱重又包裹柳砚莺全身,她已然说不出什么讨饶的话,只顾着转动他手里的腕子,想无声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路景延实在厌恶她这副样子,就好像他已失去利用价值。
前世路仙柔说她是狐狸变的,图世子的钱财、名利,甚至是阳气,总之就是不图路承业这个人。
府里看不起她借世子上位,路景延也看不起她,可越看不起她,就越想看她,她甚至会不讲道理地跑到他梦里,在十几二十岁少年人的梦中幻化作诱人的魅,与他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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