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激灵想起昨夜和路景延定下的约。
柳砚莺叹口气,她哪来空闲休息,伺候完老的还有小的,到处都要她赔笑脸装可怜。
要是没给柳砚莺尝过恃宠而骄的滋味,她一定不怀念,可又偏偏叫她前世风光过几天。
哎。
柳砚莺再度长吁气,安慰自己苦尽甘来,路景延没准比他大哥会疼人,起码花花肠子少一半,也没有什么娇贵的婚事要呵护,不必让她像前世那样被世子妃打压受气。
听月洞门外吵吵嚷嚷,是路承业搡开拦路婢女,风风火火朝她迎面走来,他走得急,身上的宽袍大袖鼓成了只风筝。
柳砚莺赶忙驻足见礼,路承业见是她,笔直走过去一把将她胳膊拽上。
“走,砚娘,我们现在去和祖母提,我这就要你进我的屋里,谁都不能再给你委屈受。”
柳砚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险些当场死过去,她赶紧将人扥住,不住摇头。
“世子,世子万万不可。”说到这儿顿住,她只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上,根本无从思考。
“有何不可!”
路承业已是气急,一个将他所赠木梳随身携带的痴情女,竟被自己二妹如此针对,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恨不能立马给柳砚莺一个名分,叫她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
“砚莺,从今往后有我为你撑腰,你是我的人,不必再对任何人奴颜婢膝。”
柳砚莺照自己人中按了按,免得昏死过去,“世子您先冷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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