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世子,再之后是姨娘孙氏一房,最后才是已故小姨娘赵氏的子女,也就是路景延和路云真。
柳砚莺昨晚难眠,存了报复路云真的心,轮到路景延接过她手上手巾时,她故意将那巾子攥得紧了点,要路景延轻轻一扥才好从她手中拿过。
若是一无所知的人看了自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偏偏路云真不是,她跟在路景延身后眼睛都气直了。
老夫人正在佛堂虔诚供佛,此时断不可流露任何情绪,更别说是嗔怒,是以路景延只在擦肩而过时觑向,像是在警告她山上的事是她占理,但也切勿过火。
柳砚莺心中讥诮,小小年纪就知道拿人清白做文章,不加以约束将来可还了得?她多好心,还不是人家嫂嫂便教授为人处世的道理。
再看路云真那咽不下这口气又不敢正眼看自己的样子,约莫是挨了一顿训斥,柳砚莺暗自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等到佛堂的梵音佛唱都终了,人也散了,秋月陪着老夫人和法师在禅房听讲,柳砚莺独自在佛堂里整理适才布置的供品,一件件收进篮内,就见路云真一个人走进来。
她扭扭捏捏看了佛堂内一圈,见只有她们两人,这才问:“柳砚莺…我…我昨天回到后山小筑,怎么不见你?”
柳砚莺疑惑,原来路景延还没来得及找他妹妹求证,那她刚才在眼神躲闪什么?难不成是良心发现惶惶不安?
“回四小姐,昨日我在屋里等不到你和小冬,怕老夫人等太久就自己先走了。”柳砚莺说得轻描淡写,也不提世子,算是给双方都留点余地。
路云真怔住,惊愕问:“你穿那样是怎么走的?”
柳砚莺半点没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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