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语带着路景延走远:“三爷,等会儿和老夫人请了安顺道进佛堂拜一拜吧,大过年的到底不太吉利,老夫人介意这个。对了三爷,您身上的伤要紧吗?需不需要叫大夫来府上?”
如此关怀备至的问法,叫走在她身后的路景延脚步一滞。
他没有随即出声,过了会儿才道:“小伤,无需叫大夫。”
“好,听三爷的。”
柳砚莺将人带至前厅暖阁,指使小厮去路景延院里弄套干净衣服,她又打发丫头们下去,端水的端水,端炭盆的端炭盆,很快屋里只剩下她和路景延两个。
她精心维系着一个最纯良无害的微笑,极自然地伸过手去解路景延腰带,还没等触到他腰间铜扣就被按住了手背。
看着那满是干涸血迹的修长五指,柳砚莺头皮都麻了。
后厨杀鸡她都躲着走,路景延身上可都是人血!
路景延皱着眉,话音竟有些窘迫和看穿她意图的不耐:“我自己来。”
柳砚莺轻笑掩饰尴尬:“三爷不必拘谨,侍候主子更衣是我该做的,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三爷不高兴了?”
路景延果然不吃这套:“不必,我不习惯,也不是你的主子。你不是我院里的人。”
柳砚莺心说好一个正经人,燃起熊熊斗志:“我是老夫人院里的柳砚莺,三爷不记得我了?”
说是这么说,但路景延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小时候王府的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都一起玩过,长大后柳砚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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