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用劲将手抽出来,又要去拿那画。
杜誉却十分执拗:“我说了不卖便是不卖!”
花朝见他那牛脾气,也有些怒:“我陪你在这站一天了,你看卖出去一幅画没!我钱都收了,今日这画你必须卖!”
杜誉听见她前半句,眼神微微暗了暗,到后半句,却已干脆开始收拾摊子,嘴上仍十分倔强:“不卖。”
花朝性子有些急,左手攥着那一小块碎银子不舍得放,右手已干脆上来自他书匣中抢画:“不卖也得卖!”难得碰上一个不要送子观音、不要门神、不要年画娃娃的主顾,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桩生意黄了。
杜誉却眼疾手快,当先将那副画抢在手,眼睛死死盯着她,眸底隐含一丝怒意。
花朝明抢不过,干脆耍起无赖:“这画画的是我,我有权决定卖不卖!”
杜誉的回应始终是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卖!”
花朝力气上奈何不了他,讲“道理”他又充耳不闻,无计可施之下,忽然“哇”地一声大嚎,边嚎边以袖拭面:“你、你欺负我!”
杜誉一下子慌了,连忙过来安慰她,谁知她边擦着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眼睛边瞟着那副画,趁杜誉一靠近,手迅疾一探去夺那画。
杜誉始料未及,被她攥住半幅。犹嫌不足,另一只小手已攀过来,要掰开他紧握在画上的手指。一边掰,一边谄媚地冲他笑:“好阿誉,这画给我嘛,我想吃镇上的袜底酥,卖了这画咱们就可以去买那酥了!”
杜誉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却又抿了抿嘴,坚定道:“要吃酥,我、我另画别的,画观音!画娃娃!这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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